小重山

请保持爱他们的激情。

【EME无差】21克(灵魂伴侣梗)上

梗来自@ 莽原mang姑娘的灵魂伴侣点梗,但介于没有具体情节和主题的话,我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写啦~

估计全文不长,应该3W不到点,下礼拜应该能写完。

21克

01

Mark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灼痛难以忍受,他顶着煞白的脸去找体育老师请假,吓到了那个一直不怎么喜欢他的橄榄球教练,避免了整个下午都被泥土汗水和污渍搞得臭烘烘的。

马克站在宿舍盥洗台的玻璃前费力地咬住掀起的T恤的下摆,努力挺直背,露出他瘦骨嶙峋的胸膛,在胸腔中部偏左下方印着一个笔画利落自信的字母——E。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马克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有灵魂伴侣了。灵魂伴侣的名字第一次出现通常在学龄前,而马克马上就要升上高中了,还连一个墨点都没有出现过。

他的姐姐在2岁时就有了第一个字母,就在她的脚腕上,3岁时大家知道了那个叫做Adam的男人终将成为他们家庭的一份子。他的父亲和母亲也都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得到了命运之神的馈赠,而马克?马克可能是被上帝遗弃的那个人。

在马克7岁时,整个小学里只有他是没有名字的,成年人总用同情的目光注视他,在他背后窃窃私语,他的小伙伴则把他当作怪胎,或者不相信他真的没有名字,尝试着去扒他的衣服。马克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丧失了小时候的机灵劲儿,别人玩闹时他就趴在自己的小桌子前涂涂画画,给灵魂伴侣这个愚蠢的神话故事打上一个颜色鲜红的大叉。

他或许就是应该孤身一人,或许穷其一生他也没有荣幸得到那个名字。

他没有再对这件事抱有希望,更没有想到命运之神会把最好的留在最后。

那个名字只是姗姗来迟。

 

名字的完整显现是在他收到哈佛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夜,8个字母陪伴着他走完了小半截人生。

他的父母为他组织了一场升学派对,邀请了他高中的朋友和老师。礼花打开的时候,他的父亲爽朗地笑着,搂着他狠狠亲吻了一下,在父亲粗硬的胡茬扎痛他的脸时,他胸口的位置突然也像被火焰燎过一样疼痛起来。

他只用了一秒就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几乎从原地跳起来,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父亲的怀抱中钻出去,扔下一个派对的人,躲回自己的房间。

他站在巨大的更衣镜前,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的衣服,镜子里少年修长的骨架上覆着匀称的肌肉。马克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见证这神奇的一刻。他的手指顺着黑色墨渍显露的轨迹在胸腔移动,一点点勾勒出最后一个字母——0。

Eduardo,这就是他灵魂伴侣的名字了。

马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那是一个葡萄牙语名字,名字很长又很难念,以O结尾,表明那是一个男性。马克摸了摸下巴,想象不出顶着这样一个名字的男人会是什么模样。

他抬手敷上那个名字,感受心脏在其下不紧不慢地跳动。他看见镜子里的男孩傻乎乎地笑起来,急忙控制住了自己上扬的嘴部肌肉。好吧,如果命运真的给了他一个灵魂伴侣或许也不会那么糟糕?

 

02

Eduardo的名字在手腕处。

在脉搏跳动的地方端正工整地写着一个英文名字,一笔一划都认真得过头,只是字体过分小和紧密了,需要仔细分辨才能认出那是什么,那个名字是——Mark。

一个非常大众化的名字,从小到大他遇到了成千上百个Mark。每一个都不对,他已经从刚开始听到Mark这个名字就会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发展到就算一个Mark就站在他面前,他也可以面不改色,语气平静地如常交流。

询问灵魂伴侣的名字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在太多次挫败以后,爱德华多不会再那么急于去寻找自己命定的那个人。他更倾向于让一切顺其自然。他不会刻意去结交一个叫Mark的人,也不会冒失地一上来就问对方灵魂伴侣的名字,他说服自己相信,当正确的那个人出现时,他一定能够认得出。

只是这个人,出现得未免也太晚了,他已经大二了。他身边的朋友,有小部分,小学就有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而他呢?即使从出生起那个名字就刻在了他的手腕上,他的命定之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即使爱德华多可以在人前不动声色,也免不了在独处时感到焦虑迫切。他控制不住去幻想自己的灵魂伴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颜色的头发,什么颜色的眼睛,什么样的性格,喜欢什么样的书。真的只需要看上一眼,他们就会彼此相爱吗?

这太荒唐了。

但爱德华多的确是有些浪漫主义,他仍然会喜欢这样的假说,比如,你们生来就是命定的一对。

 

爱德华多看着站在派对角落里的那个男孩。

爱德华多已经观察了他有十几分钟了,他一直烦躁不安地动个不停,两脚交换着身体重心,好像地面上有虫子在咬他。他不主动和人交流也不去讨酒喝,只偶尔和几个跟他一样穿着打扮都非常宅的男孩说两句话。眼神在屏幕和舞池中央飘忽个不停,一时很专注一时又只是在单纯地放空。整个人就好像套了个玻璃罩一样,和整个喧嚣热闹的派对隔离开了。

就是他的这种疏离吸引到了爱德华多的注意。

“你好像很不喜欢这个派对?”爱德华多端着酒,走到那个卷发男孩身边。

“不,”那个男孩快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否认,“我只是受不了那个电视屏幕上放的尼亚加拉瀑布,它跟加勒比主题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只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孩又重重吐出一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挂满了彩色绉带纸的墙面上,“好吧,你是对的,我真的很不喜欢。我的程序写了一半,却被逼着来这里浪费时间。”

“人们总要为了集体生活做出妥协对吧?”男孩重新看向他,好像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求支持。

Eduardo轻声笑起来,这个男孩很有意思,他还注意到他有一双漂亮的钮蓝色眼睛。

男孩就这么看着他笑,表情有些困惑,但过了一会儿他也笑起来,耸了耸肩,接过了爱德华多递给他的潘趣酒。

“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喜欢这场派对?”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这个派对?”

“如果你享受这个时刻的话,你就不会躲到角落里跟一个书呆子搭讪了。”

“我很少听到有人怎么评价自己。”

“Always be the nerd!”男孩咧咧嘴。

“可能是我也讨厌尼亚加拉瀑布吧。”爱德华多放松自己,依靠在桌子上。

他们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从幸运曲奇聊到概率学,又从数学谈到计算机,再从代码聊起堡垒之夜。那个男孩也并不是那么难以交流,在谈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他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很久。最起码在星战话题上,爱德华多简直插不上嘴。

然后爱德华多提议,“我们楼也有一个派对,你想去看看吗?再怎么着也会比这里更有意思。”

男孩看了一眼围聚在潘趣酒桶旁的同伴,然后爽快地说,“为什么不呢?”

他们肩并肩走过堆满了落叶的人行道,穿过哈佛的魏德纳图书馆,大理石建造的大厅中,温暖的橘黄色灯光透过玻璃门溢出来。

Eduardo突然停下脚步。

男孩避之不及,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背上。

“差点忘记问了,我叫Eduardo Saverin,你叫什么名字?”爱德华多转过身,发现男孩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瞪着他,不断地向后退,好像此时才发现跟他走了一路的同伴其实是从海底城市拉莱耶黑暗宫殿苏醒的异神,明亮的蓝眼睛写满了一个字——逃,现在就逃!

 

03

“所以你就这样逃走了?”

克里斯开始叫喊。

马克咬着指甲,闷声不吭。

达斯廷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傻了,世上能有多少人叫爱德华多这种蠢名字?还恰好跑到美国来?他一定就是为了来碰见你的。”

“爱德华多这名字很好听。”马克下意识地维护。

克里斯咯咯地笑,“一定是他太性感了对不对?即使你不是正确的那个,你也想要跟他上床。这没什么问题,又没有哪条法律说要为了你的伴侣守身如玉。”

马克顺手从桌上抓了个能量棒砸了过去,克里斯单手接住,撕开包装袋,咬得咔呲咔呲响。

“哦,罗密欧,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比利站起身,夸张地开始实践他在戏剧社的学习成果。“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愿意不再姓凯普莱特!”

马克用抱枕盖住脸,崩溃地倒在床上,而他的室友正因为他的懦弱笑倒成一团。

“其实我有个主意。”等他们终于笑够了,Chris用手背抹了抹笑出来的鼻涕包,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

马克移动了一下抱枕,从缝隙间露出眼睛,“什么?”

“还记得你的course match吗?半个哈佛的人都用它来选课。你只要上去查查你的Eduardo选了什么课不就好了,泡妞不一直是你软件的终极用途吗?”

马克从床上跳起来,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反击,“看在你提出了个还算靠谱的建议的份上,我宽恕你诋毁了伟大奥古斯都建起的罗马。”

“感谢你的仁慈,暴君尼禄。”克里斯做作地向他鞠了个躬。

“他是学经济的。”马克研究了一会儿爱德华多的课程表,“都是些金融市场和国际贸易。”

“我觉得这个还不错。”马克的鼠标在计算机导论上停住,这是整个哈佛都要学的通识课。

Chris看了眼课表,“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聊点正常的东西?”

马克勉为其难地改成了现代艺术鉴赏。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爱德华多灵魂伴侣的名字不是Mark怎么办?”

“闭嘴!”还没等马克反应过来,达斯汀已经从沙发上扑上去,死死捂住了比利的嘴,迅速地仿佛他正为马克的后半生幸福而战,“不会的,马克会是我们中第一个吹响胜利号角的人!”

“那如果他失败,我们岂不是要单身一辈子?”克里斯悲伤地说。

马克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很难不为此忧心忡忡。

 

04

“Mark Zuckerberg?”爱德华多从花名册后抬起头。

马克清了清嗓子,尽量自然地打了个招呼。“真巧。”他说。

“真不敢相信,我大半个学期都没有见过你。”爱德华多好看的棕色眼睛泛出笑意。

“可能我比较不起眼?”马克心虚地开着玩笑。

“那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

爱德华多的调侃让马克的心脏漏跳了一个节拍。这算是调情吗?

爱德华多将花名册勾对好交还教授后,在马克身边坐下。“我还在担心之后见不到你了呢,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逃走了?”

“怨恨派对上的三文鱼吧,我的胃闹腾了一个晚上。”马克趴在桌子上,尖尖的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背上,抛出早就编好的借口。

爱德华多点点头并没有多想。 

课堂上讲的东西实在没什么新意,在讲起油画时马克打了个哈欠,可能因为过于兴奋,他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干脆起来敲起了代码。这让时间过起来容易多了,回神过来他又熬了一个通宵。

他现在有些困,又不想把和爱德华多相处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爱德华多一脸好学生模样地听着课,时不时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马克凑近了些看,爱德华多的字迹就跟印在他胸口前的名字一样,干净整洁,笔锋利落自信,字体有一些复古的味道,漂亮且具有艺术感。

好极了,那个名字是这个爱德华多的手法。

“我怀疑,我没见过你的原因是你从没来上过课。”爱德华多侧头看了眼恹恹不振的马克,然后把眼睛转回去,“期中要交一个小论文,你到时候来宿舍找我,我帮你整理些资料,会对你有帮助的。”

马克愣愣地,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个圈又咽回去,然后张了张嘴,“那谢谢。”

多写篇论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回报,我请你吃饭吧。”他又凑上去。

爱德华多点了点头。

“你有灵魂伴侣吗?”

马克抓了根薯条放嘴里嚼着,假装漫不经心地谈起这个话题。然后注意到爱德华多下意识地碰了碰他腕表的黑色皮革表带。

“有。”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还不太清楚。”

马克转了转眼珠,“他很特别?”

“是我们还没有见过。”

“所以,你是相信这种说法的咯?关于灵魂伴侣什么的。”

“这是件蛮神奇的事,只要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个人在等着你。”爱德华多低声笑了笑,眼神很温柔,“那么你呢?”

马克猛吸了口饮料,两腮凹陷进去,“那得看他是谁了。你觉得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可不太公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又抛出了下一个。”爱德华多指出。

马克耸了耸肩,猜测也许是因为这方面的问题太私密了,他们还没亲近到可以交流这些。

吃完饭他们一起沿着河边走回宿舍。他们的宿舍其实离得很近,如果成为朋友,两边串门会非常方便。

在快要分别的时候,不知道谁先放慢了脚步。爱德华多好像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转身面对着马克,这次马克谨慎地没让自己撞上去。

“我不希望这会困扰你,这可能什么都不代表,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他取下了一直包裹着他手腕的黑色皮革的腕表,在手腕的内侧,脉搏跳动的地方,印着一个名字——Mark。

“我还没有找到他,”爱德华多说,“我想要确认你是不是他。”

一瞬间,马克感觉自己被子弹击中了心脏——这是一个过于愚蠢的比喻,可他已经不能思考更多了。

胜利来得太突然,总让人兴奋得手脚发麻。

05

Eduardo的手指在Mark胸口的位置移动。

柯克兰的窗户没有关牢,有冷风从缝隙里吹进来,马克瑟缩了一下,小臂快速地窜上一连排的疙瘩,尾椎的战栗感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抱歉。”爱德华多收回手。

标记历来是非常敏感的地方。

马克脸色有些红,他快速地重新穿好衣服,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高中的时候,一节体育课。”

“这太不可思议了。”爱德华多的眼神还停留在马克标记的位置,好像能穿透那件印着英文字母的蓝色T恤,重新看到那串名字。

马克抓了抓头发,他的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

“我一见到你,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我绝没有想到……”爱德华多深吸一口气,“它从出生时就在我的手腕上了,然后我的母亲就开始给我介绍各种各样的马克,但他们都不是。”爱德华多叹息一声,好像还在为那些麻烦头疼不已,“我都快不抱希望了,结果你就出现得如此出乎意料。”

马克咬了咬下唇,“太早遇见也没什么好的,像我姐姐,她跟她的灵魂伴侣小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结果每天不是腻歪在一起就是吵得天翻地覆,谁都不得安生。他们吵架的时候,她会跟我说,灵魂伴侣就是堆狗屎。等他们和好了,她又开始跟我炫耀亚当和她有多么心灵相通。”

马克停顿了一下,胡乱地摆了摆手,“我估计灵魂伴侣的魔力也就那么回事。有多少的可能性会存在那么一个人与你百分百相配呢?说不定那些名字只是随机地印在某些人身上,然后人们就开始一厢情愿地编出神话故事了。”

爱德华多因为马克的话愣怔了一下,他偏了偏头,有阴影划过他的面部,他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垂落,“是的,这也没错。如果你不想的话,那么它们就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事情有时的确会发生,人们找到了灵魂伴侣指向的那个人,可就是觉得他不是对的那个,我们没必要因为这个而被迫在一起。”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克拔高了音量。

“听着,其实我想说灵魂伴侣不是找到的,而是被造就的,他们将无数时间花在彼此身上,然后存在就变成了一种习惯。不管最初是怎样的,最终他们的灵魂都包容了彼此。”

马克握住爱德华多的手腕,手指蜷起,恰好盖在那串名字上,他的眼睛亮闪闪的,“但如果你非要问我相不相信灵魂伴侣的话,我得说,它仍是我的信仰。”

爱德华多听完马克的话,脸上又浮现出那标志性的柔和的微笑,好看的棕色眼睛像泡了蜜糖,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那你要小心了,我要开始追求你了,马克·扎克伯格先生。”

“噢,”马克转了转眼珠,“这不公平,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任务艰巨不是吗?”

“要我说,小菜一碟。”马克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06

“所以你就这样找到了你的灵魂伴侣?”马克的姐姐愤愤不平地用钢制的小勺子挖着融化在底部的绵绵冰,连上面浇着的草莓糖浆都没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马克哼了一声,甚至没有费劲从笔记本屏幕上抬起眼。被他姐姐疯狂的连环CALL从宿舍叫出来陪她吃甜品,让马克的心情很糟,这还打乱了他一个晚上的计划。他讨厌计划完不成的感觉。

“让我见见他!我必须得见到他!”勺子叮琅一声敲在玻璃壁上,他的姐姐满脸写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

“不。”马克皱着眉,干净利落地回绝。

“为什么!”

“你非要见他做什么?”

“为我的弟弟把把关,万一那是个变态怎么办?你不要低估自己吸引变态的能力。没有见过真人,我怎么敢放心把我的弟弟交出去?”

马克冷笑一下,“我以为跟你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我在这方面的雷达非常灵敏。”

兰迪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这小混蛋,你是想让我告诉妈妈吗?”

“你从小到大就这一个法子吗?”

兰迪毫不介意,“甭管方法新旧,好用就行。”

马克捂着额头,不堪其扰,“现在是半夜12点!你自己打他电话,如果他肯出来的话,那他一定是疯了。”

结果爱德华多就是那个疯了的人,又或者说是兰迪用了些技巧。因为她没有打电话,她只是用马克的手机发了条约会短信。

马克静静看着显示为发送状态的那条消息,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太蠢了,你杀了我我都编不出这么恶心的话。”

兰迪吃吃直笑,“你会习惯的,恋爱鸟,说不定你以后可以编一本情话指南。”

 

“是他吗?!”兰迪发出一声惊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我的上帝,他太好看了,我感觉你一点都配不上他!”

走来的男人有着高挑修长的身段,棕色的眼眸深邃迷人,仿佛甜腻又浓稠的蜂蜜在流淌,嘴角勾勒起轻柔弧度,连穿着的浅色休闲服都像是高订西装。

马克对自己姐姐表现出的花痴样,翻了个白眼。

“你没有弄错吧?也许他们只是有了同一个名字?”在爱德华多被马克打发去点些吃的时,兰迪对着马克喃喃絮语,“你用了什么手段骗到他的?”

马克想到了那场派对,有些自得地抬了抬下巴,“是他搭讪的我。”

兰迪狐疑地打量了下自己的亲弟弟,“噢,我可没在你身上看到任何性吸引力。”

“呵,那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魅力所在。”马克将爱德华多的原话抛了过去。

兰迪露出了作呕的表情。

“我还是不相信你们会真的在一起……”

仍旧是这个问题,马克终于愤怒了,好像这实在地戳到了他的痛处,“我们当然会在一起,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我们是灵魂伴侣,灵魂伴侣就应该在一起!我会得到他的!你应该学着接受现实,接受你的弟弟找到了一个比那个从2岁起就刻在你脚腕上的好上一百倍的男人。”

兰迪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眉峰耸起,“道歉,马克,你惹到你不该惹的人了。”

马克双手抱胸靠着椅背,同样阴沉地和她对视,寸步不让。只有在这一时刻,你才会确凿无疑地认识到他们的确是一对亲生姐弟,他们生气的样子是那么相似,连紧闭着嘴用鼻孔出气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低气压让以这对姐弟为圆心的十米内距离都成了战争区,无人敢接近。

直到爱德华多端着奶昔好像无所觉一样坐到马克身边,“你们还好吗?”

马克柔和了一下态度,接过爱德华多递过来的奶昔,发出哼的一声。

“你好,我是Eduardo Saverin。”爱德华多转头看着马克的姐姐,浅浅一笑,伸出了手。

兰迪愣了一下,然后眉飞色舞起来,同样伸出手与他交握了一下,“叫我Randi就好,是这混小子的姐姐。”

“那条短信是你发的是吗?”爱德华多手指交叉放在桌上。

“你怎么知道?”兰迪露出惊讶的眼神。

“马克不像是会发那么露骨话的人。”

兰迪撇了撇嘴,“看样子他还是没什么浪漫细胞啊。”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的语言掌控能力相当不可思议。”

兰迪被逗乐了,用手捂着嘴难得像个淑女一样笑起来,可能在好看的人面前人们总是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又或者,爱德华多只是单纯有这种惹人喜爱的能力。马克吸了口他的奶昔,神游天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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