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山

请保持爱他们的激情。

【TSN/EM】实用性社交法则 03

本章有ChrisXDustin内容。

03

马克刚洗过澡,穿着浴袍,盘着腿坐在床上操纵着电脑,水滴滴答答地从发梢滴下来。

爱德华多盯了他一会儿,克制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从浴室里拿了吹风机出来,走到马克身后开始给他吹头发。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友善的相处模式,氛围也很恰当,当你们刚刚上过床之后,你当然可以给你的床伴吹头发。

马克的头发糟糕地纠缠在一起,爱德华多需要先小心地用手把它们梳理开,吹风机的热流让指尖的发丝逐渐蓬松、柔软,勾出小小的弧度。

酒店的暖气开得正好,马克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带子都没有系好,在他手指舞动的时候,肩部的衣服滑下来,露出一小片苍白肌肤和凹陷的锁骨。爱德华多关掉吹风机,手指陷进马克蓬松的卷发,缓缓下移,顺着马克后颈微弯的线条勾勒下来,覆在他的肩膀处。

马克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他侧了侧头,头发搔弄过爱德华多的手背,他抬起头,眼神快速地与爱德华多交接了一下又垂落。

爱德华多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摩挲着马克肩膀处的一小块皮肤,能感受到其下骨头凸起的形状。“你在看什么?”爱德华多问。

马克舔了舔下唇,将电脑屏幕向爱德华多的方向侧了些,Facebook的界面在其上显现,“每次我们上线了新功能,Facebook上都会多出很多新群组,我喜欢参与他们的讨论。”

那个群组的名字叫——我不知道Facebook又推出的新功能是干什么玩意儿的,我只是讨厌它。

现在那个群组的参与人数已经达到了2500人。

爱德华多笑了一下,“反响很热烈。”

“达斯汀还没有把数据传给我,通常需要一个月的沉淀期我才能知道这个功能是否真的吸引到了他们。光靠语言反馈其实并不确切,人们总是口是心非。”

“就是你说的那种服务性广告吗?”

马克点点头,“现在在进行第二阶段的试验,所以我需要看看参与数。”

马克的Facebook界面上弹出了新提醒,马克的嘴角翘了一下,手指又开始在键盘上敲打起来,看起来是马克一个人在跟剩下的2499个搞对抗,而以马克的打字速度来看,这个数字可能要再乘以10才能让他认真对待。

“你倡导Facebook要全透明和公开,你却给你自己设了个假账号?”

马克的Facebook头像是一个亚洲男人,个人爱好上面写着素食主义者,喜欢瑜伽和小狗,至于取向那栏则是不明。他还很尽责地给那个账号配了些照片,在其中的一张上爱德华多看到了克里斯。

“他是克里斯之前在中国的男朋友。”马克向爱德华多介绍,“克里斯带他来加州的时候为他搞了个账号,后来就变成了僵尸号了。”

“他们分手了?”

“克里斯说是政见不同,达斯汀坚持认为是克里斯出轨被抓了个正着,估计是克里斯光着身子从窗户翻进他家那次,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了。”马克轻笑起来。

“他们还是闹个没完是吗?”爱德华多问。

马克想了想,“达斯汀在感情这方面有些迟钝,克里斯又实在太不坦率,他带着新男朋友在达斯汀面前乱晃的行为,除了让达斯汀更加失望,他自己怒火中烧外什么用都没有。”

马克经验老道的点评,让爱德华多情绪古怪,即使远在新加坡,爱德华多也对马克的那些事迹有所耳闻。马克不是那种会洁身自好的人,更何况在硅谷这块极乐天堂,上床就跟吃饭一样随意,一夜情比比皆是,没人会为此斥责你品性不端,滥交和嗑药都不是问题,像修女一样守身如玉才让你成为异类。

而马克在硅谷社交圈子里的地位,就如同Facebook在科技圈的地位一样非同凡响。Facebook受投资商追逐,马克受爱慕他的人追逐,爱慕他的名誉、智慧或者财富,姑娘们像夺食的鸟儿一样争先恐后地簇拥在他的身侧。

在那些酒色迷离的场合,爱情从来只是游戏的道具,情人节送出的酒心巧克力要比真心更受欢迎,马克展示给爱德华多的状态也是如此,他正致力于成为游戏高手,将爱情玩转股掌。

“那么你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吗?”爱德华多沉声问。

“他们的关系太诡异了,超出了我的认知。”马克抚摸着下嘴唇,“但私心来说,我觉得达斯汀值得更好的。克里斯有时候表现得像一个不讲道理的混蛋。”

“因为他曾在平安夜的晚上飞去了西雅图,把达斯汀一个人扔在巴西过圣诞节?”

“因为他曾把达斯汀一个人扔在巴西过圣诞节,”马克磨了磨后槽牙,“我不该安排他们两去分部的,达斯汀在半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听起来快要哭了,周围还在放愚蠢的铃儿响叮当。”

“你当时在哪儿?”

“我留在Facebook总部做数据维护,刚刚上线了一个付费送礼的新功能,那两天流量暴增,服务器差点崩溃。”

“你有问过克里斯那天为什么走吗?”

马克干巴巴地回答,“达斯汀说克里斯跟他表白了,他太慌张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拒绝了。然后克里斯就一边对他道歉,一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之后达斯汀怎么打他电话都打不通。”

爱德华多沉默了一下。

“不管为什么都不成理由,他躲我们躲了一个月。”马克有些恼火。“而且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新的男朋友,还把照片传到了Facebook上,修改了自己的情感状态,他明明知道达斯汀都能看到,达斯汀哭得眼睛都肿了。”马克厉声,克里斯感情生活一团乱没有问题,但马克决不允许他去伤害达斯汀。在爱德华多离开他的那段日子,只有达斯汀作为唯一明白他的痛苦的人,陪在他身边。

“如果让我评价的话,我得说你在这里面的主观色彩太浓厚了,我能弄明白为什么克里斯要这么做。”爱德华多顿了一下,“他只是不想给达斯汀带来困扰。”

马克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假设克里斯和达斯汀之间真存在爱情的话,我们只能指望有一天达斯汀能想通克里斯做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更大的情形下,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爱德华多叹了口气,他搁在马克肩膀的手下滑,拉起垂落的浴袍给马克披好,然后走到一旁捡起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屏幕上留着几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他的姐姐,她现在在攻读博士学位顺便兼任他公司的公关经理,还发来了短信询问他现在在哪,为什么没有入住订好的酒店,航班订在早上八点。爱德华多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现在离开。

马克从身后靠近他,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投向闪着亮光的手机屏幕,“你可以搭我的私人飞机回去,卡尔顿不会介意再多一个人的。”

爱德华多摇摇头。他可没准备好和马克一起出现在公共视野下,他该以什么身份呢?马克和他一直对这个问题避重就轻,没人准备好去谈论他们是否已经冰释前嫌,爱德华多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马克一直用拙劣的演技躲避这个。他们或许正效仿那些玩着爱情游戏的男男女女,将爱与欲全然分开,泾渭分明,第二天早上起来也不知道与自己共度一夜的火辣伴侣姓甚名谁。

这其实有点诡异,爱德华多从未预判过他们的关系会行进到现在的样子。即使在哈佛时期,他和马克间的关系的确偏于暧昧,成分复杂,但他们一直非常有默契的、牢牢严守着那条界限,不曾越过半分,按照那界线内的规则、关系去行事,活在他们熟悉的世界。

唯一一次越距,是马克已经创建了Facebook,他冒着大雨,从纽约去帕罗奥图找他的那次。那时候,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公寓的沙发上昏睡着两名衣衫不整的姑娘,西恩耀武扬威的模样像极了开着屏的公孔雀,马克叼着他最爱的红蜡糖,茫然地看他,嘴唇泛着水润光泽,脖子上还残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红唇印。

他们争吵、攻歼,像两头发怒的狮子一样目眦欲裂、争锋相对,马克常年苍白的肌肤因为快节奏的控诉呼吸不畅而泛出血色,眉骨耸起,浅色的虹膜微微发大。

爱德华多的拳头重重击打在墙壁上,马克牙尖嘴利,仍然不知好歹地蹦出伤人的句子,然后爱德华多拉住马克的手腕,将他扯近,俯下身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的耳朵边终于清净了,只剩下擂鼓般的心跳和拉紧到极限终于崩断的看不见的弦的余振。他在最后松开马克,马克愣愣地没有回过神来,爱德华多从马克身边离开,马克望向他的时候若有所思。他跨越了那条界线,曾经的世界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你可以留在这儿之后直接去机场,这儿离机场不远,我可以帮你叫好车。”

爱德华多从回忆里惊醒,他转过身,马克非常执拗地向他提出建议。

爱德华多还是迟疑,如果一晚上都不入住米歇尔订的酒店,她一定会对他刨根究底。

但马克贴身上来,手从Eduardo半掩的浴袍里伸进去,贴在他流畅的腰线,扬起的蓝色眼睛明亮专注,刚刚平息的战役余韵犹在,身体自动自发地彼此靠近。

爱德华多伸出双手,微微合拢在马克的下颚,然后俯下身亲吻,吻如秋日细雨,软热皮肤的粗糙相抵,吐息的交融厮磨,惊起连片的战栗。他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肆意浪费,不用担心一吻过后便有人擦身离开。

“我将此视为同意。”马克悠悠在他耳边吐气。

爱德华多快速笑了笑,他搂住马克的腰,马克实在太瘦了,他几乎可以用两只手围拢起来,再上移一些他就能摸索到根根分明的肋骨,他似乎比哈佛时期又掉了几磅。爱德华多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一切都是他不曾参与过的马克的生活。而之后,将有更多。

 

爱德华多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在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马克这个混蛋关掉了他六点的闹钟,如果不是爱德华多感应良好的生物钟他一定会错过自己的班机。

但马克信守诺言地早早帮爱德华多预定好了车,在爱德华多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时也没有制造麻烦,就只是安静地靠在床头板上看着爱德华多直到他从酒店离开。马克能在爱德华多下床的时候猛然惊醒这件事本身就很震悚,以马克的生物钟来说,他不应该会在10点前醒来。

爱德华多坐在马克安排好的专车上驶向机场,窗外的景物浮光掠影,晨雾迷蒙,只有寥寥几缕光线穿透灰色的云絮。司机给他递上了一份早餐,是华夫饼和热牛奶,还有一份新加坡的商业时报,在吃早饭的时候浏览时事是爱德华多从他父亲那边继承下来的习惯,他倒不知道马克也会观察得那么仔细。

爱德华多其实很享受坐飞机的过程,有些人会因为气流扰动飞机而感到惊慌,他不会,风力击中机体时产生的震动感,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他还喜欢从云端往下看的感觉,这总会给他的决断带来灵感。

他经常从新加坡向美国、欧洲来回飞来考察他的投资生意,颠倒的时差让他有时必须日以继夜地投入工作,坐飞机的过程反而是他难得的休息和调理的时间,他习惯在飞机上思考问题,理清思绪。爱德华多靠着椅背,飞机已经平稳地飞行在平流层,昨夜实在太过混乱,他几乎没怎么休息,一旦静下来,纷繁的思绪就汹涌而来。

他看着舷窗外清朗的天气,血液里沸腾的热度终于渐渐冷却下来,唇瓣的触感仍然记忆鲜明,他怀念马克向他袒露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爱马克,并且渴望他,长久以来,他都将这一点掩饰得很好,但掩饰得再好,也不能抹去它的存在,它总会在你疏于防范的时候跳出来张牙舞爪一下。

它就像一头野兽,而马克现在所为更是打碎了它的围栏,爱德华多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它了,它总是肆无忌惮地撕咬着自己的心,疼痛日复一日地难以忍受,重新拥有马克的感觉就像注射毒品,冲击神经、麻痹疼痛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药物上瘾。而最终,当马克抽身离去,一如他历来行径,自己终将被它击溃。

他恐怕自己无法承受第二次。

*

爱德华多刚一下飞机,就被接机的米歇尔憔悴的模样给吓住了,他姐姐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生气,“一整个晚上,我给你打了电话,发了短信,你一个消息都没有回给我,酒店也没有登记入住,如果你今天没上飞机的话,我就要去报警了!”

“我给莱纳德打电话,他只知道醉醺醺的笑,说你肯定是被某个小妞拐跑了。可你从没有这样过,”他的姐姐总是了解他,米歇尔将他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别跟我说你一见钟情了什么姑娘,你明明最不屑于这种一夜情的蠢事情的了,你就像上世纪的保守派一样,认为一切感情都应该从交流了解开始,所以你昨天晚上究竟跑去了哪儿?”

米歇尔靠着车门,双手抱胸,一副爱德华多不老实交代她就不会让他上车的架势。

爱德华多有些头大,他就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情,昨天晚上他实在是应该离开的。但他又不想骗他的姐姐,他姐姐正是因为担心他才从迈阿密迁居到了新加坡,打着攻读学位的名号陪伴他。爱德华多衡量了很久,还是决定跟他姐姐说了实话,“昨天那场经济论坛,马克是神秘嘉宾。”

他的姐姐表情凝固了一下,“马克·扎克伯格?那个混蛋?”

米歇尔皱了皱眉,旋即追问道,“所以你们打起来了?是进了医院还是警察局?你赢了没?”

爱德华多笑起来,“我哪有那么暴力。”

“那太可惜了,我还真希望你好好揍他一顿。”米歇尔怅然地挑了挑眉,“好吧,你见到他了然后呢?你们既然没有打一架,又是什么耽搁了你入住酒店,你们难不成还能出去约个会?”

爱德华多有些尴尬,“不,当然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太好,去酒吧喝了点酒,然后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好吧,也不是所有事都必须坦诚相待,善意的谎言是为他姐姐的心脏着想。

米歇尔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爱德华多,似乎也觉得他的话的可信度不高,但又找不出理由反驳他。马克对她弟弟的杀伤力,她是知道的,他们两之间的势同水火,她也了然于胸,见到马克会让爱德华多郁卒到需要借酒消愁也没什么难以想象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米歇尔总觉得爱德华多在提到马克时,眼神里的东西并不仅仅是谈起一个背叛自己的创业伙伴会有的。

谷歌和微软的创业历史中都上演过这种背叛戏码,创业伙伴的分道扬镳、阴谋算计就像烂梗一样在各种商业故事里屡见不鲜,而大多数搭档都在面对后来的经济利益前能握手言和、称兄道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萨弗林家族浸淫在血腥厮杀的商场多年,理应对此见怪不怪,还能培育出像爱德华多这样热心真诚的优良品种简直堪称奇迹。他小时候甚至会在国家象棋大赛中击杀对手前,询问他母亲此举是否得当。

当这株被保护得过好的植株遭遇第一阵严霜时,会瞬间委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对比起其他同类型官司,爱德华多得到了相当不错的经济补偿,也重新赢得了创始人荣誉,虽然对他的名声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伤害,但米歇尔相信,萨弗林家族的人不是轻易就会被命运干趴下的类型,成熟的商界狐狸应该是能跟仇敌言笑晏晏然后在背后亮刀子的人,你看扎克伯格把这个形象塑造得多好,看着他笑着在电视上亮相,在慈善晚宴登场,有谁能相信这个口口声声要让世界更美好的男人,曾经为他最好的朋友设计了一个圈套。

可意料之外,爱德华多,她可怜善良的小弟弟,就是学不会狠下心肠,没法像其他创始人那样握手言和,堆起虚伪的笑。在别人提到马克时不动声色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伪装,他看起来好像是走出去了,但米歇尔能看出爱德华多眼里的隐痛,马克对爱德华多的伤害不像前面所有案例里的商业背叛那样轻描淡写,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比单纯的伙伴或者搭档要复杂得多。

米歇尔关切地看着她倒在副驾驶座上补眠的弟弟,内心希望这次见面马克没对他弟弟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并且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爱德华多的正常生活,下次会议她一定会仔细询问主办方确保不会跟扎克伯格有任何交集再安排。如果马克敢再伤害她的弟弟。米歇尔一定会冲上Facebook总部,剁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天才少年。

 

*

在爱德华多回到新加坡的第三天,突然接到了莱纳德电话。

莱纳德的声音跟机关炮一样在电话里炸开,和他平时憨厚讨喜的形象大相径庭。爱德华多听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轰炸了很久,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向莱纳德重金投资的那款即时通讯软件递出了收购协议,莱纳德作为占比最大的股东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拿不定主意。

“这个价格实在过于慷慨了,我们的用户数和市场占有率远远够不上这个标准。我们既为这个价格心动又舍不得放弃这个项目,有人还提醒我们小心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莱纳德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既激动又沮丧,“有人肯定了我们的价值,我们相当高兴。但真的,这种抉择时刻太让人难以忍受了。如果我们做错了决定怎么办,我可能真的得从金门大桥上跳下去了。”

爱德华多拿着电话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冷静下来,兄弟。想要收购你们的是哪家公司?先判断一下可信度。”

“是一家新注册的网络公司,背后好像有些来头,但我们摸不清它的底细。”莱纳德叹息了一下。

“它给出了多少价码?”

“一亿美元,但我们刚刚进行完的第一轮估值只有两千万美元。”

爱德华多倒抽一口冷气,“这的确不太可信。”

“你愿意来这儿帮我们调查一下吗?我需要一个熟悉投资、收购那堆事情的专家来进行判断。”

“你其实更好的做法是请一个律师团队来评估。”爱德华多皱了皱眉。

“拜托了,Edu,我真的没什么可商量的朋友。”莱纳德在电话那头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好像真的被这档子事折磨得不轻。

爱德华多将手插进了头发里,转了个身,“好吧,我会查一下最快到帕罗奥图的班机时间,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那家公司跟他们的CEO讨论一下,看看是什么吸引了他们。”

“太棒了!把你的抵达时间发给我,我来接你,我会帮你安排好酒店。”

莱纳德过分的殷勤让爱德华多有些不适应,但还没等爱德华多问出些什么,电话就被掐断了。爱德华多举着黑屏的手机,还有些愣怔,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让秘书敲定了最早的班机时间。

 

实用性社交法则第三条,如果不想要到此为止,就请展开一段新的关系。

 

TBC

*

我之前说法则只有三条…从我刚刚才瞎写的大纲来看,我还得编几条法则,让人头秃……

下一更如果还是没有实质性冲突,请谴责我,我啰嗦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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